她们都爱着对方，但也都伤害着对方。
无可奈何。
姜芯出神间，沈雪问：“你怎么不说话？”
姜芯：“嗯？”
“你不是特别喜欢教训人的吗？这个时候以为你有很多话要说。”沈雪悻悻，意外她的沉默。
姜芯摇摇头：“那倒没有，只是觉得你爸有不对的地方，你也有不对的地方，你们互相伤害，扯平了。”
她问沈雪能不能把完整版的跳给她看。
“我这个人眼光很高的，我觉得你跳的好的话，你就是跳的好。”姜芯找了一个观赏位绝佳的位置坐下，盘腿而坐。
沈雪嘴上说“你又不懂舞蹈，你会看什么”，但身体很诚实地跳了起来。
音乐起，沈雪的身体跟着飞舞。
姜芯双手展开托着脸，很认真地观赏。
上一次，她没怎么见过沈雪跳舞，要见也是在公开的场合。后来，沈雪很快去了首都，她也去了首都。
但同一个地方，她和沈雪早就不是一路人，自然也没有再见的机缘和理由。
关于沈雪的消息，在扣扣群里像沈斯越那样，从别人的口中来，从小道消息来，从传闻里来。
她只有想象沈雪的发光发热，未曾亲眼得见。
不得不说，沈雪跳舞自带灯光，她就像一个仙女。
专业方面的姜芯的确不懂，但姜芯看得懂沈雪天生是为舞蹈而生的。
如果她能好好
地在舞蹈这条路上走下去，不是想着追名逐利，心思单纯一些，哪怕年纪大了当个舞蹈老师也能过的很好。
看着看着，姜芯忽然明白过来齐天为什么跟沈雪说的来。
他们本质上都是同一种人，爱逼死自己，非要成为人上人的执拗劲简直一模一样。
舞毕，姜芯掌声起。
“哇！跳的好好！太棒了！”姜芯为她欢呼。
夸张是夸张了一点，但仙女本人还是绷不住地有笑出来。
姜芯越发努力地鼓掌，只希望她能笑的更久一点。
这个年纪要好好珍惜快乐才行啊，不然等到成为大人还能怎么纯粹地笑出来呢？
“喂，你奶奶怎么样了？”两个女生坐在舞蹈室背靠镜子休息，沈雪主动问起姜芯的奶奶。
“不怎么样。”姜芯瘪瘪嘴，“虽然比刚开始的时候好一些，但这两天也提不起精神，不去舞厅跳舞了。坐在电视前半天也不按遥控器，眼神是放空的。”
沈雪垂眸。
“你爸爸呢？”
沈雪一愣，目光里的清冷又涌起一抹不悦：“他又没被骗，他有什么怎么样的。”
姜芯不说话。
沈雪缓缓转过头，明白过来什么：“你，听到我跟我爸吵架了？”
“我不是故意的。听到齐天转达你跟张彩丽吵架的原因，我想去找你。在你家楼下隐约听到的。”
沈雪戏谑一笑：“有时候真觉得你更适合当他的女儿，不是我。”
“那正好啊，我去你家，你去我家。怎么
样？”姜芯逮到这难得的机会跟沈雪提议，“说不定真的更合适。”
“……你说真的？”